霍斯言:“我来,还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森和小区比较特殊,小藻最好还是换个房子居住。他身子弱,不太适合住这栋楼,容易被脏东西缠上。”齐煜明:“闹鬼的传闻是真的?我想起一件事。有一次,我看到小藻好像被人抱起来,但沙发周围只有他一个人。”当日,封景和封洋也看到了。他们默不作声。“也许,小藻已经被脏东西缠上。”霍斯言说,“关于森和小区的具体事项,我知道的不多,这是我爷爷管理公司时买下的地皮。我想过询问具体,但我父亲包括我爷爷奶奶他们,对此讳莫如深。”“为了小藻的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尽早让他搬离这里。”他看了司瀛一眼,司瀛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一栋独墅,我随时可以过户到小藻名下。院子不大不小,正好可以养狗,小藻应该会喜欢。”薄寒:“我倒是想让他搬家。但他嗅觉敏锐,胆子又小,贸然换新环境,肯定会不安。”加上目前这个房子里,有倒霉亡夫的气味……换了新房子,没了这股熟悉的味道,虞藻肯定没有安全感。而亡夫已经故去,他们也没办法制造同样的气味安抚虞藻。洗衣液只能用来应急,若真是贴身靠近,虞藻还是能嗅出细微差别。偶尔骗一骗,他会相信,时间久了,终究是纸包不住火。霍斯言深思后,别无他法般无奈道:“等会我去试着说服他一下,但不敢保证。”“陈迟的衣服还有吗?给我一件。”所有人:“……”霍斯言用一副正直、好像全身心为虞藻着想的样子。其实谁看不出来?他最大的目的是与虞藻一起睡午觉,谋取一点福利。还真是……他们又不好说什么。霍斯言有多疯,他们看在眼里,现在霍斯言暂时被稳住,短时间内不会再闹出整容改名的幺蛾子。要真把他逼急了,他马上改头换面成为另一个人,成为近乎100%相似的替代品,那他们真没什么优势了。他们也相信,霍斯言有办法将一切处理得周全。还是先这样吧。保持现状,他们还有机会。……另一边,虞藻安然入睡。他刚睡下时,谢珩想办法进入他的梦境。不过是比较浅层的梦境。虞藻睡眠质量一直不错,浅层梦境中的他,躺在一张铺了绒毯的贵妃榻上。他的身子侧躺蜷缩,双手规规矩矩地合起、压在面颊下方,粉白腮肉被挤出柔软的一团,唇肉微微嘟起。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扇动,不知道梦到什么,偶尔还会抿抿唇。 面颊两处的小梨涡若隐若现,连睡觉都是幸福甜美的。眼前的画面如此美好,谢珩不忍将虞藻吵醒。但他还是轻手轻脚靠近,在贵妃椅边上弯下腰。手掌刚刚打上虞藻的肩膀,准备推一推虞藻、将虞藻推醒。被扰清梦的虞藻眉心微蹙,毫不犹豫抬手。清脆一声,谢珩脸上多了一个浅浅的巴掌印。谢珩:“……”陈迟忙道:“小藻只是比较喜欢睡觉,他起床气犯了,不过他打人不痛……”“你给我闭嘴。”谢珩冷飕飕地警告。陈迟立刻噤声。没几秒,他解释:“小藻打人真的不痛……”谢珩当然知道。那软绵绵的一耳光,抽过来时跟抚摸撒娇似的。像一只毛发蓬松的、软绵绵的小猫,连指甲都没伸出来,光用柔软的粉色肉垫挠人。哪来什么疼?爽都来不及。谢珩垂眸看向虞藻,虞藻打完人,绷住小脸翻了个身,把屁股对着他。他脸上仍有温温热热的触感。对寻常人而言,这个感官是温热的,甚至没有多少感觉。但对谢珩来说,很烫。谢珩的体温冰凉、犹如寒铁,他刚成年那会儿,因为一场大火身亡,死后又被禁锢在这里。他想过挣扎逃离,终究是无用功。谢珩自认看淡一切、也目空一切,然而现在脸上烈火灼烧般的触感,都在提醒他,他仍能被影响。他半跪在贵妃榻身边,动作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轻柔。低头,静静凝视虞藻的睡颜。随后伸出手,轻轻捏了捏虞藻的脸肉。虞藻眉心抖动,含糊不清溢出几道鼻音。察觉到有人动手动脚,他皱了皱鼻尖,迷迷蒙蒙道:“干什么呀?”谢珩让陈迟说话。熟悉的人和虞藻说话,也许虞藻能听进去。把陈迟放出来后,陈迟的大掌包住小巧白皙的手,小心翼翼地掂了掂分量。他心疼道:“小藻,最近是不是没有吃好睡好?都瘦了……”看着睡得跟小猪一样的虞藻,脸色红润、气色被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