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芊容看了云飞遥一眼,未瞧出异样,道:“前朝发生这么大的事,事关阿遥,臣妾忐忑且震惊,委实难以安心,便擅自过来瞧瞧。”说着目光再度瞟向云飞遥,道:“皇上,阿遥怎会是女子?数月前,刘公公将汤洒在她身上,她在臣妾宫殿换衣,臣妾亲眼所见,她确实是男身......”
东方凛甚是得意地轻笑:“看来皇后也不是无所不能嘛,阿遥确实是女子,朕早已知晓。”自二人大婚,皇后营营算计,多少年未让他舒心过,今日见她如此慌乱失措,竟大感快意。
云芊容仍不相信,对云飞遥道:“阿遥,你究竟是男是女?”
云飞遥反手握剑,抱拳一揖:“回禀皇后娘娘,阿遥是女子。”
云飞遥亲口证实,云芊容一个趔趄,刘公公忙扶住她:“娘娘小心。”
云芊容脸色苍白,喃喃道:“怎么可能?明明从小就是男子,怎么可能?云侯大哥不可能骗我,云家不可能骗我的......”
云飞遥恭敬道:“娘娘,我父亲未骗你,云家亦未骗你,是阿遥自出生那一刻便被母亲隐瞒了性别,这么多年一直以男人身份活着,父亲不知真相,云家更不知真相。”
众臣交头接耳,竟同情起云峥然,身为一家之主,竟不知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实在可悲可笑!
“亏本宫那么宠你疼你,你竟然骗了本宫这么多年,你......你......”云芊容嘴角微微颤抖,她明明亲自验证过的,怎地还是让她欺瞒了去?
“皇后娘娘宠我疼我,阿遥都记在心里,只是形势所迫,我母亲一心想让阿遥远离权势争斗,在江湖逍遥快活。今日局面并非母亲所愿,亦非阿遥所愿。”不管云芊容出于何种目的,她确实很宠她,以致于太子殿下因嫉妒对她又恨又厌。
但也因为皇后的宠爱,才令她无法不顾及皇后而对太子下手。
东方凛眼底闪过轻蔑讽刺之意:“皇后疼爱阿遥不是因为她是你娘家侄子么?难道皇后因为侄儿变成侄女便不疼爱了么?”
云芊容勉强笑了笑:“臣妾自然仍旧疼爱她,只是有些伤心。”确实伤心,明明是云家嫡女,明明应该成为太子妃,联合云家辅佐太子登基。如今太子妃落于杨家,云飞遥成了皇上的人,云家不能再为太子所用,这让她如何不伤心,如何不震怒?
“皇上,先祖帝有训,云家嫡女必嫁太子为正妃,云家嫡女还是该嫁给太子。”哪怕是重立太子妃,也不过是遵先祖之命。
东方旭脸色一沉,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皇后娘娘的意思是,父皇重用的堂堂骁勇将军且是云家嫡长女只配给你儿子当妾?”
云芊容愣了一下:“本宫不是这个意思……”
“太子殿下是一国储君,就算为妾也不辱没她......”杨文庆怕皇后说出让云飞遥取代女儿太子妃的话,忙不迭地抢话,绝不允许云飞遥对女儿取而代之。
云飞遥不意杨文庆竟如此卑鄙,这般贬低于她,这无异于当众打她的脸,当即怒道:“好个屁!我云飞遥是云家嫡长女,若要嫁太子,只能是正妃。杨相如此轻贱于我,我岂会让你活命!”
“皇上面前,你敢竟敢嚣张威胁......”话未说完,喉咙已被云飞遥扼住。
“那便让你瞧瞧,我云飞遥怕过谁?杀了你,再杀你全家,我倒瞧瞧谁拦得住我?”手指缩紧,便要将他毙命。
“云飞遥住手!”东方凛未想到云飞遥发起狠来竟如此不管不顾,眼见杨文庆性命不保,急得站起来:“战宣,拦住她!”
大内统领战宣立即飞纵向云飞遥,伸手抓向她胳膊。云飞遥双目如鹰转向战宣,左手冰蚕丝倏地射出,疾射向战宣脑门。
战宣一惊,忙飞身躲避。云飞遥收回冰蚕丝,右手一带将杨文庆抛出,跟着飞脚一踢,将杨文庆踢至半空,飞身纵出,左手一探,再度扼住他的喉咙,右手长剑挥出,破杀式剑气激荡而出,虽是一只手迎战,但破杀式威力太甚,而战宣手无兵器,被她剑气所迫,竟倒翻两个跟头,连退数丈,方落地止住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