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舟车劳顿是没办法,她整个人恹恹的提不起精神,只能任由他摆弄,这会儿恢复了精气神儿,她可不想再和男人挤一张床了。

    也不知是为什么,无论多大的床,无论她多么地缩着身子,他都能贴过来挤她。

    就是想占她便宜,还用那东西抵着她,气焰十分嚣张……越想越远,渐渐地,她脸上就染上了几缕绯红。

    院子里响起脚步声,男人走远了。

    江月梳发的手一顿,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旁的。

    他就不会主动来认错吗?

    发丝早已干了,她出神地望着镜中肤如凝脂的美人儿,手仍是机械性地梳发,越梳越心烦气躁,越梳心中越是堵,忽地‘嘶’一声倒抽一口凉气,本来顺滑的发丝被一上一下梳得打了结,揪得头皮发疼。

    忽地就眼眶一热冒出了泪花。

    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委屈的。

    臭陆燊。

    臭陆燊臭陆燊!

    她忍不住在心里骂他,眼眶越来越红。

    咚咚咚的敲门声在这时响起。

    金贵的泪珠子将落未落,江月手忙脚乱放下梳子端正坐姿,仰头想让眼泪憋回去,忙活了好一会儿,对镜一览,才觉勉强可以见人。

    起身欲去开门,她又想,他一敲门,她就急急去开,岂不是落了下风?倒好似她在这儿一直等着他一般。

    小姑娘腰一扭又坐回了矮凳上,规规矩矩的,脊背挺得笔直,好似在为自己打气一般。

    等了一会儿,待那咚咚咚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她提着的心才放下,唇角微微一翘,走到房门前又顿住,抬手压下自己上扬的唇角,清了清嗓,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方才将栓上的门栓一拉。

    ‘咔哒’一声,门栓方一拉开,她还未来得及再往里头把门打开,门外的人便等不及早有准备一般急急往里一挤,眼前一黑,男人高大的身影压过来,径直将她抱了起来,长腿往外一踢打开的门板,吱呀一声,房门关上,她被他重重地压在了门板上。

    熟悉的气味铺天盖地袭来,他的俊脸在眼前放大,他急促的呼吸声响在耳边,他的唇越来越近,十分有目的性地往前进攻,转瞬便狠狠叼住了她娇嫩的唇瓣。

    接着就是狂风暴雨般的侵袭,算上前两次,这已经是第三回,男人有了经验,轻车熟路,趁她不备,狡猾地探入檀口,横冲直撞地大肆宣示主权。

    丁香小舌在口内东躲西藏,也还是被他寻到,被极为霸道无情地碾压,吮得发麻。

    她觉得她是离了水的鱼儿,被他裹得无法呼吸,就在要喘不上气来的那一瞬,他才终于舍得放开她。

    粗重的呼吸声在静夜里接二连三地响起,二人眼对着眼,鼻尖对着鼻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