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整心情后,换了一套衣服亲自去看兰嫔,皇上都亲自去看了,作为后宫权利最集中之一的皇后,怎么能够不去看看呢?

    她选的这一天刚好碰上了李存烨,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便说起来兰嫔的病情。

    “皇上万福,兰嫔可好些了?”

    蔡寄玉站在原地行礼没有上前,只朝着李存烨的方向直接问道,这一举动或许连皇上自己也没料到,停顿了几秒才作出反应。

    “皇后免礼。”李存烨看着自己的皇后道。

    蔡寄玉在众人的目光下,镇定的朝着皇上走去,然后站在他的身边,嘱咐兰嫔和伺候她的一些宫人,最后更是单独把辰妃拎出来告诫。

    大概辰妃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向怕事的皇后训斥,脸气的通红,好几次看向皇上,想要搬救兵却失败了。

    皇后这是带着怒气而来,找一个人撒气,到底是皇后,辰妃觉得没必要这时候碰一鼻子灰,只能听皇后把话说完,她觉得没有比今天更受屈辱的了。

    “我说的话是不好听,但你是这个宫的主位,同一个屋檐下的姐妹病的如此模样,你也是有责任的。”

    辰妃不服,今天若是把这份责任推脱到自己身上,那不是成为别人攻击自己的武器了吗?皇后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无耻的推卸责任,那就不要怪她以己之道还施彼身了。

    “娘娘好口才,臣妾万万是想不到这些话来说的,只是臣妾冤枉,并非臣妾苛待兰嫔,又怎能担得起有过失之罪呢?这不是无中生有是什么?难道路有冻死骨,还能把所有路过之人都定罪了不成?”

    “辰妃您言重了,皇后娘娘只是言若有憾,并非将兰嫔的事情归咎于您。”桂嬷嬷上前搀扶辰妃道。

    辰妃瞥都不瞥一眼,道:“主子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气氛一度尴尬且剑拔弩张,蔡寄玉深深觉得,有娘家做背景真的能在后宫横着走,皇后的位子和皇上的宠爱那都是虚的,能依仗的权力才是最真实能依赖的东西。

    “看来辰妃对本宫有诸多异议?不妨就此明说,也免得本宫落下无中生有的罪名。”

    辰妃看了眼从容自若的皇上,接着道:“皇后娘娘是着人请了太医没错,可请的是什么人,开的是哪些药,您清楚和过问过吗?”

    “你是责怪本宫?还是责怪本宫没有事无巨细的担起照顾兰嫔的担子?”说完,蔡寄玉瞄了一眼李存烨。

    辰妃一愣,连忙说:“臣妾不敢,臣妾只是举例,表明兰嫔的病情并不关臣妾的事,都是,都是兰嫔自幼体弱和太医院连基本的风寒也治不了。”

    皇上和兰嫔此刻当着背景板,谁都没顾得上他们,兰嫔的脸显着不正常的潮红,她一直盯着皇上看,却看到皇上饶有兴致的目光放在另外两个人身上。

    她眸色淡了下去,忍不住咳嗽起来,像是要咳晕过去一般,整个场面又变得混乱起来。

    皇上握着兰嫔的手,让她安心,同时也让皇后和辰妃两人先暂时住嘴,他的话最有分量,直接让皇后跟辰妃纷纷告辞去,房间里只留下皇上跟兰嫔两个人。

    皇后回到宝华宫,宫人们早早准备了洗澡水。

    蔡寄玉舒舒服服泡了澡,然后用了膳,做了会手工活,夜晚就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