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念湘与他就算如今同住一殿也少有相见的机会,顾念湘倒是有心与他亲近,闻言便急道:“哥哥稍等等,我这就上来。”
顾襄忆一向不喜欢太多人跟着,顾念湘也拗不过,便遣了其他人走,只留贴身的几个在。
略想了想,顾襄忆又嘱咐灵鹊,“你不必跟着,摘些新鲜的荷叶直接带回甘露殿吧,不要蔫了。”
“婢子知道。”灵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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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对他言听计从,然后便与江浣晴道:“江姐姐,殿下就劳你照顾了。”
江浣晴一直兴致不高,答应得也有些心不在焉。
芷兰汀上的花草果然如顾念湘所说一般,没人精心照料,偏又娇贵,看起来都不成样子了,顾襄忆顿觉扫兴。只是宫中各处道路想通,想回甘露殿去也不止一条路,顾襄忆也便没下令回转,想自己走回去。
邻水而草木多的地方,夏季多蚊蝇,纳凉便罢了,却委实不是个适宜居住之处,能修建在此处的宫殿,便与冷宫无异。
渐渐地能看见前头的宫墙了,顾念湘的脚步便越发慢了下来,甚至主动伸手拉住顾襄忆的袖子,“哥哥,前头便是……长门殿了。”
顾襄忆眉梢微挑,“那又如何?”
“长门殿可是被先帝和母亲当做冷宫的……”顾念湘越说越小声,“怪不吉利的,还是别去了。”
思来想去,顾襄忆也没觉得冷宫有什么好害怕的。难道是因为玉蘅夫人从前处置了不少人,所以害怕怨魂来索命?
于是忍不住就嗤笑了一声,“冷宫却又有什么可怕的?阿念你放心,终其一生,你也不会道此间来居住的。”
顾念湘还没说话,顾襄忆却看见有几个宫人的神色都变了,当即回头看向身后的江浣晴。她终于打起精神来,春山皱损,神色凝重。
“阿浣?”顾襄忆稍稍提高声调。
江浣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低声道:“殿下难道没有听到……哭声?”
话音刚落,一阵哭声果然顺着风飘了过来,幽幽咽咽的,仿佛近在耳边,直听的人毛骨悚然。
顾念湘吓得花容失色,若不是扶着女侍的手,只怕就要站不住。
顾襄忆盯着前头的宫墙看了好一阵,沉声问道:“眼下谁住在长门殿?”
“婢子记得……没人!”江浣晴坚定地道。
其他一众女侍虽然都被吓得脸色煞白,却也跟着点头如捣蒜,证明江浣晴所言非虚。
“这就奇了,却是什么人偏要躲到此间来哭?”顾襄忆冷笑一声,大步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