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嫂跟三弟妹不是好相与的呀。”
宁国礼犹豫了半天,想的不是他大哥三弟家凭什么帮他,而是好不好说话的事。
可就算好说话,人凭什么无私奉献帮助他呀,他自己没本事给妻子孩子创造好的生活条件,自己不想着改变,凭什么要麻烦别人?
“我不管,反正他们兄弟有的你也得有,”张爱兰嫉妒的双眼泛红,指着他声嘶力竭,“而且你那个娘绝对私底下给他们补贴了,你去问她要,她绝对还有私房钱,到时候我们家也就有大瓦房住了,咱羊蛋屎蛋也有钱买零嘴了。”
张爱兰就跟中了邪似的嘴里不住嘟囔着,盖大瓦房仿佛已经成了她的执念。
“娘现在住在大哥家,我去找她一定会被大嫂询问的,大嫂可不是好糊弄的。”
宁国礼想着以前他偷拿家里的钱去买糖吃回来后被大嫂发现好一顿毒打,他忍不住害怕的一哆嗦。
“你这个没骨气的,”张爱兰气的想打他,但自家男人就是个怂包,怎么打也刚硬不起来,她一想到这事还得往后拖就气的肝疼。
她也想住大瓦房啊。
她怎么就嫁了这么个没骨气没种的男人呢。
窝囊死了。
——
另一边,白柔跟刘爱国被关进了原先小学废弃的屋子里。
临河大队原先是有自己的小学的,只是后来公社起了新屋子,建了个宽敞的公社小学,临河大队又离这公社小学比较近,所以临河大队的小学就被废弃了,之后被公社征用。
公社周边但凡出了什么不服管教的就关进这里面,这里就逐渐成了公社关押人的小监狱。
基本上来这里的都是附近十里八村不正儿八经干活的小混混们,还有一些就是耍歪心思投机倒把的卖点东西的村里人,而来这里的知青,嗯,他们算是头一份。
白柔不耐烦地听着身边刘爱国抱怨这抱怨那,烦的要命,也不顾及自己温柔的形象了,冲这男人破口大骂:“别抱怨了,就知道抱怨,窝囊废。”
刘爱国一听她这样说也火了。
他认为本来这事就是白柔引起来的,他只是被她连累的。
要不是她,他现在还好好的呆在知青点呢,又怎么会被关在这里连饭都吃不饱还要整天干一些最苦最累还得不到工分的活计呢。
“都怪你,你这个贱女人还敢骂我。”
刘爱国刚毅的面容瞬间变得扭曲,他恶狠狠地掐着白柔的脖子,眼里哪里还有曾经的爱意,只剩下恨以及闪着凶狠的光。
白柔也不再伪装成柔弱无力的小白花了,她甚至比刘爱国的力气还要大一点,不仅挣脱了他的钳制,还用尖利的指甲把刘爱国的脖子挠出一道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