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在长寿的吩咐下,琥珀硬生生克制住了那股将虫子甩飞的冲动,忍得寒毛直竖,浑身起鸡皮疙瘩。
长寿将瓶口凑近她手腕。
虫子犹犹豫豫探头探脑地爬进去,长寿立即用瓶塞将瓶子重新封好。
琥珀拿帕子使劲儿擦着手腕处,反反复复,似欲恨不得擦掉一层皮。
宸王妃:“圆儿,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曾经失忆时被安上的名字,长寿古井般的心泛起了一层涟漪,本是话极少的人,这时却耐心解释了一遍:“刚才那小孩冲出来险些被马车撞到,实际上是那妇人安排的一出戏,就是为了逼停您的马车,继而达到给您或您身边人下蛊的目的。”
他晃了晃手里的瓷瓶,“刚才被我诱进来的这只虫子,名为红颜蛊,红颜枯骨,一旦您中了蛊,就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老去,不超过十天,就会身亡。”
说完,也没看宸王妃和琥珀是何反应,就从窗户蹿了出去,消失不见。
马车里,宸王妃和琥珀面面相觑,震惊得半晌回不过神。
回到宸王府,宸王妃一进去,在厅堂等候已久的宸王立时迎了出来,“怎么样?可见到小白姑娘了?”
问完发觉妻子面色苍白,似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忙握住她的手,入手一片冰凉,他眉毛就是一竖,面现怒容:“怎么,那谢狗还敢给你气受不成?”
宸王妃摇摇头,“没有,谢大人并不曾为难我。”
接着,将见到小白后与之相处的情形尽数说给了丈夫听。
宸王听到“白洛儿”这个名字,脑海中便有种隐约的印象,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却没有说出来,要是阿兰怀疑他一直惦记着另一个女人,还对她的名字有印象,吃醋了怎么办?
这种事情一定要扼杀在摇篮中!
“王爷,我一看见小白姑娘,便忍不住心中酸涩,你说她会不会真的是……”
宸王断然否认:“不会。阿兰,这一切都是那谢狗的阴谋,就是为了让咱们怀疑,从而方寸大乱,你信不信,只要咱们派人去查,定会查到那个小白就是咱们女儿的证据,但是,这些证据肯定是谢狗早就伪造准备好的。
“你想想,若是咱们真的落入了他的陷阱,珠儿岂不就变成了别人家的女儿?宸王府与太子府的联姻就是一场笑话。到时谢莲风再把那个小白塞到家里来,整个宸王府不得乱套了!”
宸王妃沉默了。
而宸王,虽然心里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这番话,与其说是用来说服妻子的,不如说是为了坚定自己的想法。
因为他也有那么片刻动摇过,甚至心里至今还在隐隐不安。
不得不说,谢狗这一招实在高明,可恨,其心可诛!